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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利二团知青赴滇50周年联谊会随想(二)(张志贤)

作者:张志贤 知青情缘 2024-02-02



水利二团知青赴滇50周年联谊会随想

(二)


作者:张志贤


有声朗读





水! 水! 水!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
“水!水!水!”是傣族喝酒时的敬酒词,是干杯、见底的意思。干杯是喝酒的仪式,蕴涵丰富的情谊又充满了快意。所以当4月21日尚庭酒店的宴会厅,400多位知青举杯齐喝“水!水!水!”的那一刻,一种五十年沧桑的际会、不约而同的心声、不言自喻的情怀,霎那间感染了所有的人。特别的是,这充满了西南地域民族风情的敬酒词,已然被版纳知青视为敬酒的经典。事实证明:尽管返城四十年(应该是此生),版纳是终究不能被知青所忘怀的。


上图是联谊会上知青们在热烈的氛围中互相敬酒。


对于69届来说,1969年冬季的上山下乡是一场始料未及的遭遇。十年以后,1979年春季同样始料未及的返城,像钱塘江的回头潮,乱纷纷,却毫不犹豫。知青是不幸的,因为生不逢时;知青又是幸运的,终究没有被土地所埋没。知青的经历和鲑鱼很相似:小时候离乡背井到大海去,长大了历尽千辛万苦从大海洄游,逆流而行,越过重重艰险返回出生地,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,用毕生的绝唱,演绎生命的旋律,鲑鱼的洄游何其悲壮!而知青的悲壮,恰恰在于从此以后不会再有知青,只有人去楼空的寂寞和高原的苍凉。我在想:我们是谁?是知青,又不是,我们已经返城;不是知青,也不是,知青是我们的标志。是农民,又不是,我们告别了广阔天地;不是农民,也不是,我们身上沾满了泥。这也许是知青的奇幻之处:奇特的经历,魔幻的变化。


上图是联谊会场景。

上山下乡是一枚扎在肉中的刺,一边疼痛,一边忍痛;痛了十年,忍了十年。当这枚刺拔去的时候,刺没了,疤未消;痛去了,伤犹在。返诚四十年,留下了五十年的话题,不!应该是永久的话题。这个话题的内容大概有两类:回忆和情怀:所有的回忆都是疼痛,所有的情怀都是忍痛。当所有的疼痛成为祭品的时候,所有的忍痛都变成了超度。“横看成岭侧成峰,远近高低各不同,不识庐山真面目,只缘身在此山中。”对于上山下乡运动的起源、背景、作用、影响等,不同的争议和解读由来已久、见仁见智。事实胜于雄辩,在无可更改的历史面前,任何争议都无济于事,任何思辨都苍白无力。对上山下乡最有发言权的,不是任何旁观者,不是事后诸葛亮,而是亲历了上山下乡的1700万知青。


上图是原水利二团十三连知青满怀喜悦进入联谊会会场,前后依次为:王德福、陆慧琴、刘志荣、杜国妹。


无论经历了什么:悲或者喜,苦或者乐,恨或者爱,人有情感,所以人总是怀旧的。不堪回首,正说明铭心刻骨。在知青生涯中,版纳的山水给了我们疼痛与忍痛的体验:一方面,厌恶压抑的精神需求、清苦的物质生活、粗放的劳动条件和恶劣的自然环境,以至于返城的那一天我发誓: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了!而另一方面,对在十年间实实在在洒下了血汗、奉献了青春、甚至牺牲了生命的南腊河畔的一山一水、一草一木也不无情感。这看上去是矛盾的,其实并不矛盾,因为两者的情感都是真实的,而且是兼容的,并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。正如疼痛与忍痛的关系:没有疼痛,就没有忍痛;厌恶疼痛,并不等于不能忍痛;回忆疼痛,更不等于喜欢疼痛;疼痛是现实问题,忍痛,却在三观层面。高尔基说过:“怨恨是冰块,遇热就化。”若问知青当年头也不回的返城,为何若干年以后又纷纷重返版纳的原因,唯一的解释,就是情怀。


上图为联谊会场外:知青盈门,正相互交谈。


来吧!一起举杯!“多哥!”“水!水!水!”为我们的青春奉献,为我们的世纪情怀!


上图是原水利二团十五连舞蹈队的知青们,准备上场表演开场舞《吉祥中国年》。



我 心 永 恒


今年的联谊会看点颇多,亮点不少。


上图是原水利二团五连知青严龙妹、杨新妹表演的双人舞《马头琴的传说》。


春光从容,万象更新。400多位知青战友怀着最好的心情,带上最美的形象如约而至。为的就是五十年不了的心绪、不灭的念想、不解的情怀和不朽的精神。从进入尚庭酒店的那一刻起,我就被感动了:随着战友们陆续到达,相互之间惊喜的招呼,激动的拥抱;热情握手,亲切交谈,争先恐后在联谊会的彩板标题前留影,摄影师吴士坤、张伟江和徐德鹤应接不暇。这难得的一刻、难忘的一幕,凝聚了五十年的友谊。细心的吴士坤还捕捉到一些生动的场面,拍摄了许多难得的花絮。相机与手机交相辉映,千百张照片以无形的语言、无声的旋律、无字的诗歌,再现了半个世纪不变的情怀。这一天,欢声如潮,笑语迭起;这一天,仿佛整个尚庭酒店都属于知青。这个历经磨难的团队,这个不屈不挠的群体,此时此刻爆发出一种无形的灿烂;这情感的欢聚,这心灵的派对,这精神的契合,积攒了整整五十年!


上图是原水利二团三营营部知青王金铭表演的诗朗诵《第五十个春天》。 


一台精彩纷呈的歌舞节目,充分展示了水利二团知青精湛的才艺,比如俞国勤的独舞《唱支山歌给党听》,应该说表演者有较好的舞蹈功底,那身段、那舞姿咋那么活力呢?这支舞蹈不仅给人以美的具象,而且舞者的心灵通过舞蹈的内容得以充分的显现。又比如王意洁的诗朗诵《青春》,这纯粹是一场内心的独白,是对逝去的青春的无比追念和CT一样理性的告别,细细品味震撼人心,自然而然联想到自己如何把青春扛在肩上走过的十年岁月,然后无比豪迈的对青春说一声“再见!”再比如姜永华的独唱《我爱祖国的蓝天》、顾宝康的独唱《最美的歌儿唱给妈妈》,他们的演唱充满了对祖国的深情、对党的热爱。假如说偏爱的话,我更喜欢《吉祥中国年》、《东方红》、《欢聚一堂》这三场歌舞,不是说它们有多高的艺术水准,而是那种欢快热烈的情志,老年知青的心态、无人可夺的意境,这就是知青热爱生活、热爱人生的本质!这忽然使我想起了五十年前年参加小红桥团部的文艺汇演:那是一个夜晚,音响只有简陋的喇叭,乐器也只有屈指可数的锣鼓、二胡、笛子、小提琴、手风琴等,没有什么像样的服装道具,只是一身军装、扎上皮带、脸上稍微抹一下妆,就感觉良好、英姿飒爽了。露天舞台用毛竹搭起了支架,节目有舞蹈、独唱、独奏、合唱、相声、小型情景剧等,简陋的舞台条件和简朴的演出水平与今天不可同日而语,唯一为今天不可比拟的是年轻和朝气;唯一与今日天壤之别的是小伙姑娘变成了老头老太。不过我想,老,不过是换一个活法,老了同样很精彩,不是吗?。


上图是原水利二团十连知青何琴华表演的独舞《秋水伊人》。


纪念上山下乡五十周年到底为什么?面对联谊会熙攘的现场,我在徘徊:我们为何而来?这场纪念活动的本质是什么?我们还到底有什么渴望?这一切究竟与上山下乡有着什么样的关联呢?显然,我给不出一个权威的答案。不过我们可以看到:四十年前上山下乡已经终结,可是上山下乡留下的知青情结却没有了断:小红桥的歌声舞蹈、大树脚的誓师大会、南腊河的哗哗流水,莫说五十年,时间越久,知青在情结基础上生发的对青春奉献的情感、情怀和情商就越深远,这就是我的诠释。所谓“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谓我何求。”都已经没有必要!人生告诉我们:没吃过苦的人不会懂事,没挫折过的人不会成熟,没失去过的人不会长大,没失败过的人不会成功。这,就是本文的主题一一我心永恒。


上图是原水利二团十连知青林成国表演的萨克斯独奏《往事只能回味》。



上图是原水利二团十五连知青张根兰表演的独舞《羞花》。


上图是原水利二团团部小分队知青姜永华表演的男声独唱《我爱祖国的蓝天》。 



上图是原水利二团十六连知青谢华华表演的独唱《牧笛》。


上图是原水利二团五连知青顾宝康表演的男声独唱《最美的歌儿唱给妈妈》。


上图是原水利二团三连知青刘素英表演的葫芦丝独奏《清清玉湖水》。 



上图是原水利二团十一连知青俞国勤表演的独舞《唱支山歌给党听》。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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